第408章 亡者归来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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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,地面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。
nbsp唐宛如觉得喉咙里像塞了团烧过的炭,声音干哑得厉害。
nbsp指甲深深扣进掌心,那股锐痛让她勉强找回一点清醒。
nbsp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她几乎是挤出这句话。
nbsp“不可能!”声音带着无法置信的低沉。
nbsp门铃声又响了,这次更急促,仿佛催命。
nbsp叶远侧了下头,示意陈宁带李子明去个安全地。
nbsp他深吸一口气,手搭上了冰凉的门把。
nbsp门轴转动那一刻,唐宛如呼吸一窒。
nbsp站在外面的男人,顶着一头晃眼的银发,身板挺得笔直。
nbsp那张脸,虽然刻满了岁月的痕迹,却带着一股旧时贵族特有的那种疏离感——那是她记忆里父亲的样子。
nbsp他开了口。
nbsp“小宛。”
nbsp声音低沉,熟悉得让人心底发颤。
nbsp里面裹着一种久违的温柔。
nbsp唐宛如身体本能地向后猛退一步。
nbsp右手已经悄悄摸到了藏在袖子里的小玩意儿。
nbsp“你是谁?”她问,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。
nbsp“是我,爸爸。”男人就站在门口,一步没往前挪。
nbsp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。
nbsp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,但我们时间真的不多了。”
nbsp叶远没完全放下戒心,只是微微侧了下身。
nbsp门开了。
nbsp站在外面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nbsp“你应该死了。”唐宛如嗓子发紧,每个字都像从石头缝里挤出来。
nbsp“葬礼是我亲手办的。”
nbsp男人——唐明志,他没急着回应,只是缓步走进客厅,视线扫过四周。
nbsp他在叶远身上停了停。
nbsp“躺在那里的那具,确实是下葬了。”
nbsp他声音不高,却像带着某种分量。
nbsp“可那不是我。”
nbsp“看来,你把叶家的那个孩子找到了。”他继续说,语气听不出情绪。
nbsp叶远没说话,只是把门重新落锁。
nbsp他的手指不经意地碰了碰左臂缠着的绷带边缘。
nbsp“证明给我看。”唐宛如没动,站在原地。
nbsp唐明志看着她,没立刻开口。
nbsp房间里一时只有几不可闻的呼吸声。
nbsp“十六岁那年,你非要去巴黎,一个人。”他终于说话了,声音低沉,却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某个尘封的盒子。
nbsp“回来以后,把自己关房间里,偷偷摸摸把我那瓶XO开了。”
nbsp“喝得烂醉,吐得一塌糊涂,问你什么委屈都不说。”
nbsp唐明志顿了顿,像是在回味那晚空气里的酒气和沉默。
nbsp“半夜我去你房间,你睡着了,嘴里一直喊妈妈。”
nbsp唐宛如指尖猛地一蜷,那晚喉咙里的苦涩,还有藏在心底的那些不甘,瞬间涌了上来。
nbsp这件事,只有她自己,还有眼前这个人,才知道。
nbsp“你那些小把戏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。”唐明志突然话锋一转。
nbsp“不过现在不是玩捉迷藏的时候。”
nbsp“为什么?”
nbsp她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,尾音极轻地抖着。
nbsp“为什么要装死?”
nbsp“因为‘心元方。”唐明志走到窗边,夜色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有些模糊,楼下城市的喧嚣被厚重的玻璃隔绝在外。
nbsp他转过身,声音不高,却清晰无比:“那东西,根本就不是什么救世良药。”
nbsp“李明川那伙人,要用它来控制人心。”
nbsp客厅里霎时安静下来,只有几人轻浅的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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