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狐火焚宅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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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山镇老宅区的晚霞泛着诡异的青紫色，陈歌踹开院门时，房梁垂落的蛛网正在自燃。那些百年老蛛织就的网在火焰中扭曲成狐狸轮廓，烧焦的蛋白质味道里混着浓郁的檀香。

    "陈家小儿来得正好。"西厢房传出戏腔般的女声，雕花窗棂映出个梳高髻的身影。陈歌握紧雷击木令旗冲进去，却见梳妆台前坐着位穿旗袍的女人，镜中倒影分明是只白面金瞳的狐狸。

    女人指尖把玩的翡翠烟枪突然喷出青火，火星溅在拔步床上，绣着百子图的幔帐瞬间燃成灰烬。火焰没有温度，却将墙面烤出人形焦痕。陈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那些焦痕突然活动起来，摆出皮影戏的姿势。

    "青丘的狐火烧了百年，总算等到守宅人的血。"女人转身露出半张腐烂的脸，完好的右脸美艳不可方物。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腿布满烧伤疤痕，走动时皮肉绽开，掉落的不是血而是磷粉。

    陈歌挥动令旗扫向梳妆镜，镜面却像水面般泛起涟漪。女人从镜中伸出利爪，指甲缝里嵌着发黑的铜钱。雷击木与利爪相撞爆出火星，陈歌虎口震裂的血滴在地上，瞬间被磷火引燃成狐狸形状。

    "看看你们陈家造的孽。"女人甩出串铜铃，铃声将陈歌拖入幻境。漫天狐火中浮现出光绪年间的场景：陈家祖祠前跪着九只被剥皮的狐狸，它们的哀嚎声里混着工匠浇筑青铜的声音。当陈歌看清祠堂梁柱上缠绕的东西，胃部猛地抽搐——那些雕着镇邪符咒的铜构件，竟是用融化的狐仙骨灰浇筑而成。

    幻境破碎时，陈歌发现自己跪在祠堂天井。八十一盏狐形灯笼悬浮空中，每盏灯芯都是团跳动的青色火焰。灯笼投射的光斑在地面组成卦象，他的影子被拉长成九尾狐的形状。

    "当年陈老狗用狐仙骨镇宅，可想过有今日？"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陈歌抬头看见房檐蹲着七只无皮狐狸，它们的筋肉纹理清晰可见，眼眶里燃烧的正是青丘狐火。

    祠堂供桌突然炸裂，五仙瓷罐中的灰釉罐应声而碎。鼠群尚未涌出就被青火吞噬，灰仙的惨叫在火焰中化为灰烬。其余四罐剧烈摇晃，封口的红布被无形利爪撕碎。

    陈歌的耳膜突然刺痛，祠堂四壁渗出粘稠的黑血。那些血液在空中凝成狐狸头颅，每个都发出不同音调的笑声。当黑血滴落在他肩头，皮肤立即浮现狐毛般的纹路。

    "时辰到了。"女人从狐火中现身，旗袍化作燃烧的战甲。她撕开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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