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章 下猛药第二章 ……还有一章……）[1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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寇季一句话，石破天惊。
nbsp惊的寇准愣在了软榻上，惊的寇忠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，惊的四周掌灯的家丁们，想撒腿就跑。
nbsp“小……小少爷……”
nbsp寇忠瘫在地上，难以置信的盯着寇季，嘴巴张了张，只吐出了四个字。
nbsp他已经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了。
nbsp“啪！”
nbsp“逆子！”
nbsp寇准没说话、寇忠也没说话，寇季也没说话。
nbsp刚从门外进来的寇礼，听到了寇季的话，吓的魂不附体，他扑到寇季身前，抬手就给了寇季一个巴掌。
nbsp“你，你这个逆子在胡说什么，还不快给你祖父请罪。”
nbsp寇礼扇了寇季一个巴掌，又惊又怒的喝斥道。
nbsp寇季觉得嘴里一甜，似乎有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，但他没有在意。
nbsp他猛然回头，怒目圆睁瞪向了寇礼。
nbsp在灯光照耀下，寇季的眼中似乎有两团火焰在燃烧，配上他那吃人般的目光，分外慑人。
nbsp寇礼又不是啥刚强之人，被寇季的目光吓的连退了三步。
nbsp他又惊又怕的指着寇季，难以置信的颤声道：“你！你这个逆子，居然敢瞪我？”
nbsp寇季收回了看向寇礼的目光，不再搭理他，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寇准身上。
nbsp他能不能把心里话说完，在寇准，而不在寇礼。
nbsp寇准读懂了寇季眼中的意思。
nbsp他心里也清楚，一向乖巧懂事的寇季，突然说出这么忤逆不孝的话，必然有后话。
nbsp寇准虽然心中愤怒的有杀人的心思，但他同样有一丝丝好奇，好奇寇季说出这般忤逆不孝的话，后面会说什么。
nbsp眼见寇礼还要抬手掌掴寇季，寇准突然出声道：“你们父子两个，不要在老夫面前演戏了。”
nbsp寇礼一愣，掌掴寇季的手，悬在了空中，他冲着寇准哀声道：“爹，孩儿怎么敢在您面前演戏呢。”
nbsp寇准却没有搭理他，而是眯着眼，盯着寇季，语气听不出喜怒的道：“老夫为官四十载，听过称颂的话，数不胜数。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，有人说老夫是个自私自利，贪恋权位的人。
nbsp老夫很想听一听，老夫是怎么个自私自利法，是怎么个贪恋权位法。
nbsp你要能说出个所以然，老夫饶你不死。
nbsp你若说不出，老夫让你连华州也回不去。”
nbsp寇准为官多年，又岂是善茬。
nbsp他平日里处事固然刚正，但真到了非要特殊手段的时候，他也不会固执。
nbsp再说了，依照律法，寇季要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，他刚才那句话，足以被定性为忤逆不孝。
nbsp朝廷对待犯人，虽然宽容，但是对待忤逆不孝的人，从不手软。
nbsp依照朝廷律法，忤逆不孝，当斩。
nbsp所以寇准真要弄死了寇季，旁人也没办法帮他喊冤。
nbsp寇季听到了寇准这话，还没开口。
nbsp寇礼倒先开口辩解了起来，“爹，季儿纯粹是胡说八道，您可千万别当真，他八成是得了失心疯……”
nbsp寇礼的话还没说完。
nbsp寇准率先开口出声。
nbsp“你闭嘴！”
nbsp寇礼猛然闭上嘴，再也不敢说一句话。
nbsp寇准看向了寇季，寇季也看向了寇准。
nbsp寇季开口问道：“祖父只想着事情败露以后，一死了之。可曾想过，寇府上上下下，华州的寇氏宗族，到时候也得给您陪葬？”
nbsp寇准盯着寇季，冷声道：“为朝廷，为大宋，死得其所。”
nbsp寇季又问，“纵然这寇府上上下下几百口性命，华州寇氏宗族上千口性命，祖父都不在乎。那天下百姓呢？祖父你一死，皇后和丁谓必然把持朝政，排除异己。
nbsp到时候，满朝文武，不是奸佞小人，就是阿谀奉承之辈，再无正直之人。
nbsp百姓势必处在水深火热之中。
nbsp您一死，倒是清净了。
nbsp但是天下百姓到时候苦不堪言，又能向谁去诉说？”
nbsp寇准听到这话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，他心神有所动摇，嘴上却说道：“邪不胜正，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。纵然小人一时猖狂，也难猖狂一世。
nbsp百姓们纵然要受苦，也只是受一时之苦。
nbsp只待新君登基以后，自然会肃清奸人，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。”
nbsp寇季晃了晃脑袋，叹息道：“祖父这话说的轻巧，可您有没有想过，您口中所说的一时之苦，会有多苦？会有多少百姓，会因为这一时之苦，命丧黄泉。
nbsp一万人多不多？
nbsp或许还只是个零头……”
nbsp寇准心神一震，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nbsp寇季盯着他，嘲讽道：“真要有这么多百姓，因为您的过失而丧命，您还是忠良之臣吗？您一死，倒是清净，纵然现在遭奸人陷害，以后新君亲政以后，也会感念您的功劳，帮您平反，赐您更崇高的谥号。
nbsp您忠良之臣的名声，也会光耀青史，名传千古。
nbsp可那些百姓呢？
nbsp谁帮他们平反，谁又能让他们名垂千古？
nbsp压着数值不清的亡魂的忠良之名，您背着安心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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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压着数值不清百姓亡魂的忠良之名，在百姓中间口口相传，口口称颂，您能安心吗？”
nbsp“够……够了……”
nbsp寇季的话，句句直戳寇准的心脏。
nbsp寇准心里早已生出了悔意，早已羞愧难当，他不敢听下去了。
nbsp寇季的话，打破了朝堂上文武百官的一贯思维。
nbsp满朝文武都觉得，忠于官家，忠于大宋，就是忠良之臣。
nbsp可寇季的话，却告诉寇准。
nbsp还有一种忠良之臣，他们忠于百姓。
nbsp寇准不让寇季继续讲下去，可寇季却没有住嘴的意思，他继续说道：“或许，满朝文武都觉得，忠于官家，忠于大宋，就是忠良之臣。
nbsp可当了官家的忠臣，当了大宋的忠臣，却苦了百姓。
nbsp那为何不让官家帮你们歌功颂德，反而让百姓口口相传你们的忠臣之名？
nbsp明明百姓因你们受苦，却还要为你们称颂，他们不亏吗？”
nbsp“够了！老夫说够了！”
nbsp寇准哆嗦着阻止着寇季继续讲下去。
nbsp寇季晒笑道：“跟更可笑的是，官家的忠良，也未必忠良。您只想之自己一死了之，可您有没有想过，您一旦身死，刘娥和丁谓掌控了朝政，架空了官家。
nbsp官家到时候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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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