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 金蝉脱壳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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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阶府邸的书房内，沉水香的青烟在青铜兽炉上方袅袅升起。窗外雨丝斜织，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声响。徐阶端坐在紫檀木案几后，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，目光落在面前那份誊抄的34;三市分立34;奏折上。

    nbsp34;叔大，你来了。34;徐阶头也不抬，声音平静如水。

    nbsp张居正一袭青袍，从容踏入书房，向徐阶恭敬行礼：34;老师深夜相召，学生不敢怠慢。34;

    nbsp34;坐。34;徐阶指了指对面的蒲团，枯瘦的手指点了点案上的奏折，34;说说看，陈恪此举何意？34;

    nbsp张居正跪坐于蒲团上，背脊挺直如松。他目光扫过奏折上那些奇特的图表和数字，沉吟片刻道：34;学生以为，陈子恒此举有三层深意。34;

    nbsp34;哦？34;徐阶抬起眼皮，眼中精光一闪，34;说来听听。34;

    nbsp34;其一，表面支持严党互市之议，实则暗中削弱边将势力。34;张居正修长的手指轻点奏折上34;锦衣卫监督34;几个字，34;将边贸监管权从边军手中剥离，严党在九边的根基必受动摇。34;

    nbsp徐阶微微颔首，示意他继续。

    nbsp34;其二，将功劳让给学生，看似退让，实则是;张居正顿了顿，34;金蝉脱壳。34;

    nbsp窗外一道闪电劈过，照亮了徐阶沟壑纵横的老脸。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：34;你是说，他故意避开风口浪尖？34;

    nbsp34;正是。34;张居正声音低沉，34;陈子恒入仕不过三月，已接连献策，风头太盛。若再亲自执行此策，无论成败，都将成为众矢之的。34;

    nbsp徐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几边缘，眉头渐渐皱起：34;你的意思是，他不想沾上党派的印记？34;

    nbsp张居正轻轻点头：34;老师明鉴。学生与陈子恒交谈时，他曾言39;木秀于林，风必摧之39;。观其行止，确有此意。34;

    nbsp34;荒谬！34;徐阶突然拍案，茶盏中的水面荡起涟漪，34;朝堂之上，非此即彼。不站队？他以为自己是夏言吗？34;

    nbsp张居正不语，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师。雨声渐大，打在屋檐上如鼓点般密集。

    nbsp徐阶起身踱到窗前，望着雨中摇曳的竹影，声音忽然变得飘忽：34;叔大，你觉得...皇上为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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